【第四章】
雷光犹如巨大的利刃劈向黑幕。狂风在公墓上的天空嘶叫着，仿佛无家可归路人的哀嚎。
由无数水滴组成的帘子时不时抚在行人的身上，脸上。他们都撑着伞，看不到来来往往的表情。入秋之后的风城一直都是阴雨连绵，空气虽然清新，但是也夹杂着污浊。
有一处坟墓前，站着两个黑色的身影。站姿端庄，表情凝重。
棕色长发随性地扎起来柔顺地披在肩上，有几缕碎发因为雨水而沾在了额头和鬓角。她穿着全黑色的正装以及马丁靴，在胸前画着十字。虽然雨水打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完全不在乎。
亚麻发色的男人站在她身旁为她撑着雨伞。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穿着黑色的正装，不过不一样的是衬衫是白色。
“已经过了半年啊……”女子祈祷完毕之后，轻轻地挽住了男人的胳膊。“我还是宁愿相信他们的离开只是一场噩梦。”
男子望着墓碑上的花束——那是被精心捆扎的康乃馨。每次在他们过来祈祷的时候就一直放在这里，而且仿佛永远不会枯萎。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十分清脆。两个人转过头，只见来人撑着伞，浅金色的长发很柔顺的披在脑后，有一部分还垂在肩头，垂在白衬衫的两侧；黑色的长风衣下摆及膝，精致地包裹住她，下半身是黑色的正装裤以及高筒皮靴。她走上前去，墓碑前的两个人很快让出了位置。
金发女子摘下帽子，跪在地上为墓中长眠的人祈祷。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再度起身，虽然裤子上沾了泥巴，但是她并没有在乎。
“你知道是谁送的花吗？”棕发女人挽起金发女人的手——虽然戴着手套，但是指尖还是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冷。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个人肯定有很多朋友。”金发女子戴好帽子，表情也十分凝重。
“也只是曾经有而已。”棕发女人转过头来看着金发女子，“该把这些都忘了。”
“我知道的。”
“我们都在被噩梦折磨着，不要希望也不要尝试去弥补了。这没有结果的。”
“我从来都没有尝试去弥补任何事。”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姐姐。我也一直都知道你在做什么。”
金发女子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
“你一直都在找，一直都在找干下这件事的人。但是你这么做，真的，不是说没必要，是你的做法错了。这种事早晚都会水落石出的，因为法律会保护我们。”
“别担心，Anna，”金发女子抬起手抚上妹妹的脸。“你们会没事的。我会一直保护着你们的。”
“别固执了好不好？”Anna的眼眶已经湿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为什么你就不能答应我就此收手？”
“Because！”金发女子握紧了拳头，伞面上的雨滴因为震动抖落在了他们的身上。“I need to know why。”
“你是我姐，Elsa，我们也一直都爱着你。”Anna似乎也意识到了姐姐的决心，所以她也不再坚持。“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Kristoff和Charles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你让他们也受伤的话，不要怪我和你翻脸。”
Elsa别过脸去，良久，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答应我，Elsa，别再这么做了。就算你这么做了，Alice和Jack也回不来的。”Anna挽住了姐姐的手，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害死了他们……”Elsa的眼眶也湿了，不一会儿颊上就出现了两道泪痕。
“你并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Anna抬手把姐姐的脸又扳了回来，用两只手捧着。“但是你要答应我们，答应我们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就此罢手吧，Elsa。我们是一家人。Promise me，Please。”Anna说着说着，很快就泣不成声了。Kristoff给自己的妻子撑着伞，壮实有力的大手抚在Anna的肩膀上。
Elsa轻轻拥抱住了她唯一的妹妹。她轻轻揩去Anna眼角的泪水，用怜爱又让人心疼的目光看着她。
“I promise。”Elsa说得很轻，但是充满了分量与坚定。两姐妹紧紧的拥抱着，但是Anna不知道的是，姐姐的世界，就如同这一场暴雨一般，撕碎了她。
出租车很快就开到了公墓。一年前自己的丈夫和女儿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就是在这里安息的。这片公墓离妹妹家很近，每隔一段时间Anna都会和Kristoff过来为他们献花。
Elsa只来过这里一次，还是半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全家人都在劝自己放手，可是她知道自己就算答应了也还是做不到。但现如今，她该怎么启齿。丈夫回来了，但是女儿呢？她来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五年。
有的时候Elsa也会坐下来想一想妹妹说的话。女儿离世这已经成为了事实，你就算想改也改不了。但是自己该怎么从这片阴影中走出来呢？
有些事总是没办法放手的。
Elsa曾经很敬仰Hans——她的黑客本事就是他教出来的。他曾经教她如何找出程式码的弱点并且加以利用。相反，Elsa也教过他怎样不用电脑也能做到同样的事。他们曾经是无坚不摧的最佳拍档。
人们有的时候比电脑还要脆弱，而且还是经常能碰见的事。自从Alice和Jack离世后，Elsa就和Hans一刀两断了，她也不再去想那些关于他的事——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但是现在他又爬回来了。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呢？这也是一直困扰自己的一个问题。
在女儿的墓前，Elsa把那一簇康乃馨种在了周围，连同墓碑上的那一簇一起。康乃馨是女儿最喜欢的，而那个神秘的送花的人，似乎也很了解她。
手机又在不安分地震动着，Elsa拨通了蓝牙，一个陌生的男音从耳机里传来。
“你好，请问哪位？”
“您就是Elsa女士吧。我是您的新收尾人——Kristoff先生介绍的。”
“有什么事？”
“额……有个大麻烦。您知道之前的球馆的那件事吗？那里面还有人活着。如果他要是能说话的话，我想他会指证您。”
“有人还活着？真的假的？到底怎么回事？”Elsa顿时慌了手脚，不过她马上又镇定了下来。
“估计是Kristoff先生之前办事的时候力度不够。不过您放心，我有个计划。到戈曼大酒店来找我，我有个计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Elsa这次可真的要被Kristoff气坏了。办这种事居然会发生这么大的意外，那个新收尾人说有问题，那就表明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格曼大酒店就在大通银行附近。一直往北就可以看到。由于卢普区西面是芝加哥河，所以这个酒店也的收入也是很好的。住在最高层还能俯瞰芝加哥的夜景，虽然只是冰山一角。
这帮收尾人有的时候确实会坏事，这也就表明了他们都是可怕的家伙。如果情况有变，Elsa也会把他们全部杀光，而他们也有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但是如果他们说有麻烦了，那就绝对不会假——这可不是小事。
现在要办的事就是让那个命大的家伙闭嘴。等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Elsa如约到了戈曼大酒店的天台。这个天台还是个河景房，而且还是最便宜的那种——才第二层而已。
一上来Elsa就看见有两个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在床上了。随后那个新收尾人提着一支AWM狙击步枪从里面走了出来。
“Holy God！”Elsa暗骂了一句。“那些都是什么人？”
“他们是这里的房客。”新收尾人不紧不慢地回答着。“我叫John，是您的新收尾人。”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还以为这栋大楼的安防坚不可摧，所以在这里订房间的人都觉得很安全——就算他们用的是房卡但是还是有锁孔的。以备不时之需吧，好让他们能够看清楚是不是送外卖的家伙。”
“行了行了，别跟我扯这些。关于这件事……”
“所以我就把锁子撬开，然后拿枪把他们全部吓住了。正如您所说的，我可不是送外卖的。”
“我说的是正事！”Elsa可没时间重申一遍。
“这就是正事，Elsa小姐。就在这里想办法解决。您不用感谢我为您做的事。而且，您也不知道我有多照顾您。”
“第一次见面就跟我说这些？你是认真的吗？赶紧解决完！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可能不够——不过您还记得球馆里的尸体吗？他现在活得好好的。警察已经把他给拘留了，而且他正等着在传讯的时候好好指证您。哦，这件事可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负责顶班的。所以之前的事为什么会发生那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好吧……”Elsa摇了摇头，毕竟这是事实。“计划是什么？”
“猎物在对面。今天早上有通电话拨出来，有人出重金要抓这个小丑，叫他全盘托出。而且有一个是专门负责这件事的人。”
“有意思。”Elsa把头发一甩，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这是要让我去提前把口供拿到手。是吧？看来我要跟他好好聊聊了。”她戴上眼镜和口罩，准备要出发去对面了。
“还有一件事，这一次您可别再玩俄罗斯转盘了。上次您这么做的时候，Morris差点就失禁了。”John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那把狙击步枪。“我会掩护您，Elsa小姐——还有一件事，别把那个老大杀了，他会对您有大用处。”
河对岸就是目标所在的仓库。不过看地形这好像还有铁轨。反正对面传来的鬼叫声已经把Elsa搞烦了。
你还真以为只有你想办完这件事吗？
有些人早就想活捉“私法制裁者”了，甚至不惜出重金来悬赏，而且他们还妄图利用犯人移监的机会出来指证她。这一次Elsa可是头一次见到收尾人团伙居然会这么众志成城，毕竟这里面有人看过她的脸，而且他们也知道这位制裁者会竭尽全力去阻止此事——当然，如果你看到她的脸，我只能说你既幸运又倒霉了。
这一次Elsa并不是无备而来，她之前买的专注力药片终于能派上用场了。但是这种东西可不能乱吃，副作用很大。
有的时候Anna说的确实没错，自己真的太感情用事了——这是她一辈子的软肋，迟早有人会抓住这一点来对付她，甚至折磨她。
通过手机定位，Elsa找到了收尾人老大的位置。就在不远处的办公室里。那个老大还是一黑胖子，正在看电子邮件。Elsa静悄悄溜到他后面，紧接着对着他的右膝盖就是一枪。
那个老大瞬间惨叫一声，捂着已经被打碎的膝盖嗷嗷叫。他趴在地上，抬起眼皮就看见了一个黑影。
“监狱里的那件事是谁指使的？”Elsa早就踹开了他的手枪。
“什么？”那个黑老大还没反应过来。
“你就是Drake吧。”Elsa拿出手机，上面的资料可是一清二楚。
“你想干什么？”黑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只是想问候你的家人。看来，你也是个双面人。三十五岁成家，娃娃快读大学了，作为工会代表身上的负担肯定很重吧。”
“wcnm！”黑胖暗骂了一句。
“另外一种生活……哦，你的幽灵账户里还有一大笔钱。你知道你的名字和很多悬案有关吗？”
听到这句话的黑胖马上爬过去抢手枪，但是Elsa可不给他机会，一脚把他又给踩在了地上。“我想警察会很乐意和你聊天的。”
“好的好的，我可以把我的钱分你一些，只要你别杀了我……”
“别浪费时间。”Elsa从来不拐弯抹角。
“好好好！Jesus！指使这件事的是Chris。他已经准备好护送车队了。你找不到他的。”
“谁说我要去找他？我就不信他在芝加哥还没有其他家人。”
“你为啥要这么做？你想干嘛？”黑胖不解的问道。
Elsa停下了脚步，清瘦的背影并没有压制她的强大气场。“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只轻轻说了一句。
家人，通常是一个人最大的弱点。
从仓库里出来以后，一通电话就又过来了。是那位新收尾人打来的。
“啊！'Christ！”Elsa看着头顶上的直升机还打着探照灯，二话不说吞下了一片药，直接一发榴弹轰掉了直升机。大范围的爆炸迅速波及到了在场的收尾人。这一次他们来得可要比之前肯德胡克那一次还多，所以Elsa并不想过多纠缠，拿出手机迅速发动大停电直接限制住了敌人的视野，然后迅速抓紧时间用冲锋枪开路，见人就打。好在这一次可没来狙击手，但是可能性还是有的。解决完之后她就迅速拨通了Jack的电话。
“我给你打了好几次了你都不知道回个话。”
“你看我不是刚忙完吗？怎么样，找到了吗？”
“找啥？”
“哦，我差点忘了，是这样的，追踪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不过我要去找另一个人，Angelo，她和我找的人有关系。”
“等会儿我查一下。你确定她在芝加哥吗？”
“不然你以为呢？”
“好吧，那家伙是个网瘾少女，她今天早上刚刚在西尔斯大厦那里打卡。”
“我知道了，如果我有需要的话会和你联系。”
第二天早上，在西尔斯大厦附近的餐馆解决完早饭后，Elsa准时来到了这里。今天阳光属实不错，而且行人看上去都是精神焕发的。
INS上是Angelo刚刚发来的动态。瞧瞧这嘟嘴照……还挺爱自拍的。照片上显示她有一张麻雀脸，还抱着她心爱的宠物猫。Jack虽然不知道Elsa为什么会对她有兴趣，但是既然和任务有关，他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
只要找到她就可以找到她的叔叔。嗯……鬼才。
又有了一批新资料，Angelo留着一头黑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还背着蓝书包。谁知道还会不会挖出来更多的资料，但是这些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找到目标之后，Elsa先藏到了人群稀少而又隐蔽的地方。她迅速拨通了Angelo的手机。
“Hello？”
“您好，Angelo女士。我是芝加哥综合医院的Lisa博士。我们收到了你叔叔的验血报告。他好像只留了您的电话，您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吗？有很紧急的事。”
“呀，抱歉，不知道呢。我已经好几年没他的消息了。”
“是这样吧，好的，谢谢。”Elsa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再度黑进了Angelo的手机。果不其然，她开始给叔叔通风报信了。
“谢谢啦，傻妹子。”Elsa迅速冲出了大厦，骑上摩托车就到目标地点飞驰而去。
就是Chris，就是这个家伙引导这个“移监犯”来找自己的目击者。有人出重金要让他把“私法制裁者”的真面目查出来，从而查出她的名字。
“那就祝你们好运吧。”Elsa心想着，GPS定位显示他们正在卢普区东北部活动。那个新收尾人似乎还有点担心，甚至还打电话找她了。John得到的回复是Elsa绝对能在他们到监狱之前截住他们，当然她也有能力这么做。
到达车队的必经之路上以后，Elsa迅速制造了车祸用大量的车给自己当掩体。车队是由三辆全黑的宝马轿车组成的，最中间的就是目标车辆。躲在暗处的她迅速来了一发榴弹把目标轰成了渣渣，同时也干掉了余下的车。为了防止有人报警，Elsa还制造了大面积信号干扰让他们的手机暂时失灵，自己则骑着摩托车消失在了远处。
“成功完成，不会再有人被移交了。我现在得去一趟监狱和目击者见个面。对了，你在监狱里有熟人吗？”
“我有问过他们能不能让这家伙在浴室里摔跤，他们虽然很恶劣，但是还没到那种地步。”
“那我就要故意让他们抓咯？”
“你最好是这样——不是，你干嘛要这么做啊？”收尾人不解地问道。
“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只是个小咖而已，只是阴差阳错出现在了他不该出现的地方。他根本没在追查我，我也不想要他的命，我只想让他知道，我可以随时随地帮他揪出来。”
“嗯……你是个狠人，但是我喜欢这个计划。”John在电话那头露出了微笑。“我知道能接头的位置，等你进去以后我再跟你联系。你还需要什么吗？”
“我的电话。”
“能确认一下我没听错吗？你也该戒手机了。”
“我就是需要电话。我一进去他们就会没收我的手机。”Elsa一字一顿地说着。
“这个你放心，监狱里面确实是有我的人。他正在哀求着还他的债，你会拿到手机的。”
“很好。”
摩托车很快就到了芝加哥惩戒中心。这个稀奇古怪的建筑已经在这里矗立四十多年了，它象征着芝加哥的法律和秩序。虽然有人试图逃跑，但是也没有人能永远在这里免费入住。
嗯……是时候去享受一下监狱之旅了。虽然她到这里也是来办正事的。
能持枪进监狱搞事的人绝对是真汉子，更何况Elsa还是个女人。当她大摇大摆拿着手枪闯进惩戒中心的时候就已经出发了门口的警报器。
警察迅速七手八脚的控制住了Elsa，把她给架住以后戴上了手铐。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就这么被带进了监狱里，不过在这之前，在领东西的时候Elsa正好碰到了发放物资的人，轮到自己的时候她正好感觉到了衣服里面硬邦邦的东西。是她的手机和甩棍。
“告诉John，我们扯平了。”
然后就是登记。把真名录进去的话麻烦就太大了，所以Elsa偷偷的拿出手机，把信息迅速改了。
Jane Smith，嗯……好名字。这也是打字不看电脑的后果。
一个小时后，牢房外面就传来了抱怨声，“啊！跟你说过了，除非那东西卡在肩胛骨，否则你根本找不着它！”
“行了行了，赶紧滚进去吧！”狱警可没时间在这里听他胡扯。
不出去还不行，Elsa首先黑进了一个狱警的执法记录仪，等有人能路过能开锁的房间之后才行。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她终于黑进了那个房间，成功打开了门。
“享受自由的感觉就是爽。”Elsa心想着，然后拨通了收尾人的电话。
“我当初就应该把你送进去。”
“难得不花钱，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嘛。但是我可没法把你弄出来，所以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会找到囚犯的日程表的，到时候再和你联系。”
从楼下一路摸进去，拿到日程表之后，Elsa把目标转移到了运动场。那就说明还要再上去。躲开巡逻狱警的视线以后，她成功进入了办公室，利用狱警身上的执法记录仪成功黑进了内部的CTOS服务器。运动场在惩戒中心的顶层，目标长着一张毕加索风格的脸，丑的要命，但是很好认。他就坐在不远处的围栏旁边，有两个流氓已经向他走过来了。
“计划有变，犯人运送失败了。准备启动B计划。”那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一个瘦警察正在摩拳擦掌。
“谁说我要被移走的？我的律师呢？我们要去哪儿？给我看公文！”那个家伙明显是怕了。
“你要我们做什么？”另一个胖警察估计是在打电话，电话那头估计就是他们的雇主。
“只要能撬开他的嘴就行。 ”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那个瘦警察直接往那家伙脸上踹了一脚。“我们正要带你去见律师呢！但是在这之前你要先把自己洗干净！”
“我才不要跟着一帮流氓去……”那个犯人吼道。
“Shut up！”胖警察直接一甩棍敲晕了他，然后两个人把他叉了出去。这种情况肯定是要灭口了，Elsa必须要赶在他们杀了他之前先找到他。不过他们的目的地在地下室，那就好办多了。
Elsa迅速叫了电梯把自己送了下去，虽然地下室是空的，但是无声警铃还开着。所以她必须要小心。现在就看看她能不能把正义带进监狱了。监控显示那帮狱警正在殴打这个囚犯，果然被带进地下室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们俩到底在干什么勾当？把我们排除在外私下搞交易？你还真以为我们在高层就没人吗？他们也想分一杯羹。”
“我都说了这不是交易，我们是接到电话才去的。有人在耍我们！”囚犯估计是疼怕了。再说了，那帮狱警也都是一帮人渣。Elsa迅速抄起一旁的连发霰弹枪，冲进地下室三下五除二就杀光了所有的狱警，紧接着又宰了前来支援的两个防暴警察。
完事以后，Elsa找到了那个囚犯。他已经遍体鳞伤，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不过还能爬着。而当他见到那张脸的时候，惊恐全写在了他的脸上。
“居然是……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还不知道吗？这种高科技的监狱反而能让我更容易进来。你很幸运啊，能看到我的脸。”Elsa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但是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了，如果表现好的话，还有一个月你就可以出去。”说着他就把手机调到了一个界面上。“看看上面的东西。”
“六十年？”那个囚犯看到以后迅速变了脸色。“你想干什么？小姐？”
“只是另一种可能性罢了。”Elsa说完以后，挑起那个人的下巴。“我想你知道我要表达什么。你最好记住这些，否则，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Elsa的脖子上已经布满了青筋，甚至脸上也有。
“是……是的……我不会透露一个字……”囚犯估计是要尿了。
“很好。”Elsa很满意他的答案。紧接着就举起霰弹枪打爆了他的脑袋。与其选一个麻烦的方法进监狱找他让他闭嘴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找到电梯里面放的装备包以后，她迅速换好衣服从监狱里逃了出去。轻轨是最好的掩体，虽然一路被警察追，但是她把他们全都甩掉了。刚刚清洗过的车厢里散发着一股氯气的味道，但是她并不在乎。
计划既然奏效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我那些攻击妹妹的人了。Hans提到过有另外一名黑客，在梅洛特大饭店。
肯定有新东西。Elsa心想着，拿出了手机。但是来电显示Hans已经先人一步来找自己了。
“我们之前的见面可真的不愉快啊。”
“没错，我当时没能杀了你。”
“我们曾经相处过，我教了你很多东西。现在看看你，伟大的黑客女士。新闻上说的应该是你吧，私法制裁者。”
“好像你跟我说过这件事儿，但是我在之前都已经知道了。你发现的是新东西吧。”
“有意思吧。见个面吧，我会解释的。”Hans已经嗅出了机会。
“先告诉我，我才会考虑。”Elsa可不吃这套。
“不好意思，我的情报我做主。而且上一次的不愉快也要解决一下。我会恭候您的，Elsa小姐。”说完后，Hans就挂了电话。
好吧，既然他有自己没有的东西，那就只能去见他一面了。
“想跟我玩心理战？行啊，我奉陪到底！”Elsa心想着，阴着脸下了站台，毕竟玩心理战自己还从来没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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